記憶回到1999年九月。那年我剛升上高一,一進學校就發現這個教官,教官真的很帥,當時他29歲,他長的很像梁朝偉加古巨基(唉呀那接下來就叫他「小偉教官」囉),這是當年我好多女生同學討論之後所得到的結論,戴起眼鏡的他,又好像當時正在流行的「人間四月天」裡面的黃磊,斯文卻溫柔,講話聲音也很好聽,穿起綠色教官服的時候真的很挺拔帥氣,所以永遠有一群女學生喜歡在他身邊黏著他。
其實原本只是把他當成默默喜歡的對象,可是後來發現,自己已經慢慢陷進去了,開始會很在意每天是不是有機會看到他,我很把握每次上下學騎腳踏車經過校門的片刻,因為帥帥的小偉教官總會在校門口監督交通狀況,專注的眼神總會讓每個同學覺得很安心,經過他的同學們經常會跟他打招呼,小偉教官也對每個同學笑著揮手,原本就已經很可愛的小偉教官,笑起來臉上會有兩個小小的酒窩,有時他還會細心交代騎車小心喔之類的話。事實上喜歡他這件事幾乎跟我接受自己是男同志這件事是同時發生的,也是因為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男生,當時十六歲的我僅管年紀還小,卻已經下定決心要與他有交集。
我注意到教官也是學校管樂社的指導教官,就這樣,高一還在戲劇社的我,下定決心二年級要轉到管樂社。當時另一個管樂社的朋友發現我對教官有感覺,整個非常積極的要拉我進社團。我於是鼓起勇氣寫了第一封信給教官。
某天上午的打掃時間,我剛從自己負責的區域回教室,班長遞了張紙條給我,還在想是什麼機密的事耶,立刻打開來看,這是教官室的便條紙,上面只短短的寫著我的名字,紙條上的說明欄寫著:小偉教官找。
「小偉教官要找我?是那個很可愛的小偉教官耶....」我還沉浸在無法置信的情緒之中,過沒多久,學校廣播又響了:「107班林小新、107班林小新,聽到廣播請到教官室」,是‧小‧偉‧教‧官‧的‧聲‧音,第一次聽到小偉教官叫自己的名字呀>///////<...就要上課了,我只能快點走到教官室。
小偉教官:「喔原來是你呀」
我:「我?教官認識我喔?」(碼的從來沒有這麼近看教官過,覺得他皮膚好好,而且穿著軍服又香香的)
小偉教官:「怎麼不認識,你每次看到我都低頭耶,我還在想我長的有那麼像壞人嗎...」
我:「沒有啦,那是因為我跟小偉教官不熟啦...」
小偉教官:「哈哈,你好害羞喔」
我要瘋了,怎麼教官那麼平易近人哪,哪有人跟自己喜歡的人第一次講話會那麼順利的啦...我於是把握機會跟教官提要加入管樂社的事。他知道了我沒有經驗但可以從頭學起,他說:「樂器很難學,你自己這樣自修可以嗎?」我說:「沒問題!」而且我承諾開學之後一定可以上台跟大家一起表演,教官似乎很開心,想說怎麼有學生那麼熱情哪...(一切都是有目的啦!!)
後來我們之間也互傳了好幾次這樣的紙條,他貼心的交代我要去哪裡買吹嘴、只要跟老闆說一下他的名字,就可以拿到比較便宜的價錢,學期最後一天,他開車幫我把最重的低音號載回我家,還說,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到學校找他,整個暑假他都會在學校值勤。
那個暑假某一天傍晚,我提著一杯豆花(我們高中附近有很好吃的豆花店)就真的鼓起勇氣要去找教官聊天,當時還在一樓猶豫好久,最後就上去,可是教官室亮著燈根本沒人,我在門外等了好久,還想說到底怎麼了,很緊張還在想說要離開了的時候,小偉教官的聲音卻從我背後出現
小偉教官:「小新?....哇!你真的來了喔?」(原來小偉教官是去廁所啦)
我:「小偉教官!...喏,這是要給你的三色布丁豆花,剛買好的」
小偉教官:「要給我的嗎?謝謝小新,人來就好了呀,你好可愛喔,進來教官室聊吧」
小偉教官的手拍拍我的肩,就這樣帶我進他位置旁邊坐著邊吃邊聊。那個暑假我常常到小偉教官辦公室找他,陪著常常要值班的他聊天聊到十一點多,學校的燈都關了,一個人摸黑走道停車棚去牽車,整個學校都是黑的,連警衛都認識我了。有一天晚上,我就覺得該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就問小偉教官
我:「小偉教官,你跟你老婆是怎麼認識的呀?」
小偉教官:「喔......相親呀」
我:「相親耶.....好酷」(其實是想說有沒有這麼老派?)
小偉教官:「對呀,因為大學剛畢業,退伍時23歲,父母就要我娶老婆,相親那時候就看到我老婆,感覺還不錯,就這樣結婚了」
我:「教官你好早就結婚了耶」
小偉教官:「對呀,因為我是獨子呀,想早點讓爸媽抱孫子」
小偉教官的表情似乎是在思索什麼一樣,他真的在結婚同年就生了小孩,我高一的時候,才29歲的小偉教官已經有一個六歲的女兒、四歲的兒子。
我:「教官你應該很愛你老婆吧?」
小偉教官:「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是她了,如果說這是愛的話,那應該算吧,就是一種,一見鍾情的感覺...」
我:「可是你怎麼會相親呢?教官條件那麼好耶,大學時候應該有交女朋友吧」
小偉教官:「沒有耶,我都默默的在念書...」
我:「喔....」
長的斯文又帥氣的小偉教官,又對人那麼好,怎麼可能大學時期沒有女生喜歡他?還是?...我其實沒有多想,只覺得這些疑問都不重要了,畢竟在這個時刻我可以專心的對小偉教官好,那就足夠了,我們之間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認識彼此。
小偉教官:「小新,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我:「嗯?沒...沒有耶,還沒想過那麼多」
小偉教官:「高中是很好的時機呀,可以好好談一場戀愛」
我:「不知道耶,現在對女生就.....還好..」
小偉教官:「等你長大一些可能就瞭解了吧...」
這段期間,有時候我會遇到另外一個教官,他可能是剛從部隊調過來學校的吧,他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可能部隊待久了吧,他有時候會說:「小新,你都不會對我這麼好耶好啦開玩笑的,小偉教官真的很喜歡跟你聊天,你這樣陪他,晚上他也比較不會累。」
有時候累了,他趴著小歇,我就在旁邊念書,這樣的夜晚風雨無阻,即便是颱風夜也一樣。有時他幫我買晚餐,我就顧著教官室,有時我幫他帶晚餐,然後就一起在教官室吃,晚上十點的時候小偉教官會拿著手電筒去校園巡邏,我就坐在大大的教官室幫他看家,等他回來,有時他會順便到販賣機買飲料,然後兩個人就這樣聽著音樂在教官室互相陪伴。那陣子,我都以要幫社團做網頁為理由,跟我媽講說會在學校留到很晚,而為了這個網頁,還花時間去巨匠學電腦,我媽也都沒有說什麼,只知道我那個暑假晚上都好像很忙很認真(但我也是有在教官室好好唸書的)。
長長的暑假過去了,高二開學那天早上太陽很大很熱,我才剛到校門口就看見小偉教官站在太陽底下,充滿新生跟開學人潮的校門口其實是有些擁擠的,小偉教官遠遠看見我,就很用力的跟我揮手,我於是騎向前去跟他說早安
我:「教官早!」
小偉教官:「小新早!小新今天很可愛喔有兩個小酒窩」
教官比了一個V的手勢,然後將他的嘴唇托成一個燦爛的微笑
我:「喔,哈哈...沒有啦...教官比較帥...」
我感覺到旁邊騎腳踏車經過的同學好幾個都傻眼了,尤其是一些學妹,整個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們兩個,我什麼也沒有說的將車子停進車棚,一早的好心情讓我在走到教室的路上都輕飄飄。
加入管樂社之後,高二的時光,我們之間相處的機會越來越多,初期我仍無法跟大家一起練習,假日的團練時光,我總是自己在地下的樂器室苦練,一首接一首的練習著指法與看譜。他會帶著豆花、飲料下來找我,幫我打氣也鼓勵我可以試著與大家一起合奏。我常常因為抓不穩低音號,不小心把自己大腿撞了好幾個瘀青,穿運動褲的時候被小偉教官看見了,就回教官室拿自己的運動軟膏給我擦,練樂器的時候真的很累,但至少還有他的陪伴。
後來社團迎新,我終於第一次看見他老婆,原來就是她呀!(心想長的也還好嘛...><),但是整天我都沒有機會跟他老婆說到話,小偉教官的老婆也是只出現沒多久就又消失了,總覺得她跟小偉教官的互動好神秘。在這之前我卻已經想好一切準備,幫他女兒跟兒子各買了一個辦家家酒小廚房,還有一個絨毛小熊,小朋友笑的超開心,我就跟他們玩了起來,後來他們就叫我「玩具葛格」,跟我在管樂社的另一個同學還說:「不你應該要跟他們說,來!叫二媽!」....= = ,但我看見小偉教官好疼他的小孩,我於是也幫他跟女兒拍了一張合照。
之後一段日子,樂團真的很忙,要參加縣賽、還要支援學校招生宣傳到各國中巡演,負責帶領我們的他,也必須開車帶領著大巴前往每一間學校,在每次忙著指揮團員裝卸樂器上車時,換上西裝的小偉教官總會突然回頭對我說:「小新,坐我的車!」然後就又跑去忙他的,我開始跟其他團員不一樣,每次巡演,我都沒有跟其他團員一起坐遊覽車,而是陪著教官坐他的車。
終於到了縣賽當天了,大家苦練幾個月的努力終於要發表,團員們都好緊張,在後台也都不太說話,很緊繃。我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比賽,又是在正式接觸管樂沒多久就硬上場,心情上除了焦慮還是焦慮,因為早在以前團練的時候,我就是最容易放砲的那個.....
下一團就是我們了,換上西裝的小偉教官突然出現在後台,輪流跟每個團員加油打氣,我都不敢聽,覺得好像背負很大的使命一樣,就一直在旁邊調整自己的呼吸,順便練習一下指法,自己一直在模擬台上的情況....
然後,我又聞到很熟悉的淡淡香水味,小偉教官走到我面前,用很輕的口吻跟我說加油、別緊張,還拍拍我的肩,聽了小偉教官這些話,我真的好一些了,簡短鼓勵的話說完之後,小偉教官用更輕的語氣跟我說:
「小新,嗯....下午放學以後...有時間嗎?
跟教官一起去聽今天晚上音樂班的發表會好不好?」
其實原本只是把他當成默默喜歡的對象,可是後來發現,自己已經慢慢陷進去了,開始會很在意每天是不是有機會看到他,我很把握每次上下學騎腳踏車經過校門的片刻,因為帥帥的小偉教官總會在校門口監督交通狀況,專注的眼神總會讓每個同學覺得很安心,經過他的同學們經常會跟他打招呼,小偉教官也對每個同學笑著揮手,原本就已經很可愛的小偉教官,笑起來臉上會有兩個小小的酒窩,有時他還會細心交代騎車小心喔之類的話。事實上喜歡他這件事幾乎跟我接受自己是男同志這件事是同時發生的,也是因為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男生,當時十六歲的我僅管年紀還小,卻已經下定決心要與他有交集。
我注意到教官也是學校管樂社的指導教官,就這樣,高一還在戲劇社的我,下定決心二年級要轉到管樂社。當時另一個管樂社的朋友發現我對教官有感覺,整個非常積極的要拉我進社團。我於是鼓起勇氣寫了第一封信給教官。
某天上午的打掃時間,我剛從自己負責的區域回教室,班長遞了張紙條給我,還在想是什麼機密的事耶,立刻打開來看,這是教官室的便條紙,上面只短短的寫著我的名字,紙條上的說明欄寫著:小偉教官找。
「小偉教官要找我?是那個很可愛的小偉教官耶....」我還沉浸在無法置信的情緒之中,過沒多久,學校廣播又響了:「107班林小新、107班林小新,聽到廣播請到教官室」,是‧小‧偉‧教‧官‧的‧聲‧音,第一次聽到小偉教官叫自己的名字呀>///////<...就要上課了,我只能快點走到教官室。
小偉教官:「喔原來是你呀」
我:「我?教官認識我喔?」(碼的從來沒有這麼近看教官過,覺得他皮膚好好,而且穿著軍服又香香的)
小偉教官:「怎麼不認識,你每次看到我都低頭耶,我還在想我長的有那麼像壞人嗎...」
我:「沒有啦,那是因為我跟小偉教官不熟啦...」
小偉教官:「哈哈,你好害羞喔」
我要瘋了,怎麼教官那麼平易近人哪,哪有人跟自己喜歡的人第一次講話會那麼順利的啦...我於是把握機會跟教官提要加入管樂社的事。他知道了我沒有經驗但可以從頭學起,他說:「樂器很難學,你自己這樣自修可以嗎?」我說:「沒問題!」而且我承諾開學之後一定可以上台跟大家一起表演,教官似乎很開心,想說怎麼有學生那麼熱情哪...(一切都是有目的啦!!)
後來我們之間也互傳了好幾次這樣的紙條,他貼心的交代我要去哪裡買吹嘴、只要跟老闆說一下他的名字,就可以拿到比較便宜的價錢,學期最後一天,他開車幫我把最重的低音號載回我家,還說,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到學校找他,整個暑假他都會在學校值勤。
那個暑假某一天傍晚,我提著一杯豆花(我們高中附近有很好吃的豆花店)就真的鼓起勇氣要去找教官聊天,當時還在一樓猶豫好久,最後就上去,可是教官室亮著燈根本沒人,我在門外等了好久,還想說到底怎麼了,很緊張還在想說要離開了的時候,小偉教官的聲音卻從我背後出現
小偉教官:「小新?....哇!你真的來了喔?」(原來小偉教官是去廁所啦)
我:「小偉教官!...喏,這是要給你的三色布丁豆花,剛買好的」
小偉教官:「要給我的嗎?謝謝小新,人來就好了呀,你好可愛喔,進來教官室聊吧」
小偉教官的手拍拍我的肩,就這樣帶我進他位置旁邊坐著邊吃邊聊。那個暑假我常常到小偉教官辦公室找他,陪著常常要值班的他聊天聊到十一點多,學校的燈都關了,一個人摸黑走道停車棚去牽車,整個學校都是黑的,連警衛都認識我了。有一天晚上,我就覺得該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就問小偉教官
我:「小偉教官,你跟你老婆是怎麼認識的呀?」
小偉教官:「喔......相親呀」
我:「相親耶.....好酷」(其實是想說有沒有這麼老派?)
小偉教官:「對呀,因為大學剛畢業,退伍時23歲,父母就要我娶老婆,相親那時候就看到我老婆,感覺還不錯,就這樣結婚了」
我:「教官你好早就結婚了耶」
小偉教官:「對呀,因為我是獨子呀,想早點讓爸媽抱孫子」
小偉教官的表情似乎是在思索什麼一樣,他真的在結婚同年就生了小孩,我高一的時候,才29歲的小偉教官已經有一個六歲的女兒、四歲的兒子。
我:「教官你應該很愛你老婆吧?」
小偉教官:「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是她了,如果說這是愛的話,那應該算吧,就是一種,一見鍾情的感覺...」
我:「可是你怎麼會相親呢?教官條件那麼好耶,大學時候應該有交女朋友吧」
小偉教官:「沒有耶,我都默默的在念書...」
我:「喔....」
長的斯文又帥氣的小偉教官,又對人那麼好,怎麼可能大學時期沒有女生喜歡他?還是?...我其實沒有多想,只覺得這些疑問都不重要了,畢竟在這個時刻我可以專心的對小偉教官好,那就足夠了,我們之間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認識彼此。
小偉教官:「小新,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我:「嗯?沒...沒有耶,還沒想過那麼多」
小偉教官:「高中是很好的時機呀,可以好好談一場戀愛」
我:「不知道耶,現在對女生就.....還好..」
小偉教官:「等你長大一些可能就瞭解了吧...」
這段期間,有時候我會遇到另外一個教官,他可能是剛從部隊調過來學校的吧,他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可能部隊待久了吧,他有時候會說:「小新,你都不會對我這麼好耶好啦開玩笑的,小偉教官真的很喜歡跟你聊天,你這樣陪他,晚上他也比較不會累。」
有時候累了,他趴著小歇,我就在旁邊念書,這樣的夜晚風雨無阻,即便是颱風夜也一樣。有時他幫我買晚餐,我就顧著教官室,有時我幫他帶晚餐,然後就一起在教官室吃,晚上十點的時候小偉教官會拿著手電筒去校園巡邏,我就坐在大大的教官室幫他看家,等他回來,有時他會順便到販賣機買飲料,然後兩個人就這樣聽著音樂在教官室互相陪伴。那陣子,我都以要幫社團做網頁為理由,跟我媽講說會在學校留到很晚,而為了這個網頁,還花時間去巨匠學電腦,我媽也都沒有說什麼,只知道我那個暑假晚上都好像很忙很認真(但我也是有在教官室好好唸書的)。
長長的暑假過去了,高二開學那天早上太陽很大很熱,我才剛到校門口就看見小偉教官站在太陽底下,充滿新生跟開學人潮的校門口其實是有些擁擠的,小偉教官遠遠看見我,就很用力的跟我揮手,我於是騎向前去跟他說早安
我:「教官早!」
小偉教官:「小新早!小新今天很可愛喔有兩個小酒窩」
教官比了一個V的手勢,然後將他的嘴唇托成一個燦爛的微笑
我:「喔,哈哈...沒有啦...教官比較帥...」
我感覺到旁邊騎腳踏車經過的同學好幾個都傻眼了,尤其是一些學妹,整個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們兩個,我什麼也沒有說的將車子停進車棚,一早的好心情讓我在走到教室的路上都輕飄飄。
加入管樂社之後,高二的時光,我們之間相處的機會越來越多,初期我仍無法跟大家一起練習,假日的團練時光,我總是自己在地下的樂器室苦練,一首接一首的練習著指法與看譜。他會帶著豆花、飲料下來找我,幫我打氣也鼓勵我可以試著與大家一起合奏。我常常因為抓不穩低音號,不小心把自己大腿撞了好幾個瘀青,穿運動褲的時候被小偉教官看見了,就回教官室拿自己的運動軟膏給我擦,練樂器的時候真的很累,但至少還有他的陪伴。
後來社團迎新,我終於第一次看見他老婆,原來就是她呀!(心想長的也還好嘛...><),但是整天我都沒有機會跟他老婆說到話,小偉教官的老婆也是只出現沒多久就又消失了,總覺得她跟小偉教官的互動好神秘。在這之前我卻已經想好一切準備,幫他女兒跟兒子各買了一個辦家家酒小廚房,還有一個絨毛小熊,小朋友笑的超開心,我就跟他們玩了起來,後來他們就叫我「玩具葛格」,跟我在管樂社的另一個同學還說:「不你應該要跟他們說,來!叫二媽!」....= = ,但我看見小偉教官好疼他的小孩,我於是也幫他跟女兒拍了一張合照。
之後一段日子,樂團真的很忙,要參加縣賽、還要支援學校招生宣傳到各國中巡演,負責帶領我們的他,也必須開車帶領著大巴前往每一間學校,在每次忙著指揮團員裝卸樂器上車時,換上西裝的小偉教官總會突然回頭對我說:「小新,坐我的車!」然後就又跑去忙他的,我開始跟其他團員不一樣,每次巡演,我都沒有跟其他團員一起坐遊覽車,而是陪著教官坐他的車。
終於到了縣賽當天了,大家苦練幾個月的努力終於要發表,團員們都好緊張,在後台也都不太說話,很緊繃。我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比賽,又是在正式接觸管樂沒多久就硬上場,心情上除了焦慮還是焦慮,因為早在以前團練的時候,我就是最容易放砲的那個.....
下一團就是我們了,換上西裝的小偉教官突然出現在後台,輪流跟每個團員加油打氣,我都不敢聽,覺得好像背負很大的使命一樣,就一直在旁邊調整自己的呼吸,順便練習一下指法,自己一直在模擬台上的情況....
然後,我又聞到很熟悉的淡淡香水味,小偉教官走到我面前,用很輕的口吻跟我說加油、別緊張,還拍拍我的肩,聽了小偉教官這些話,我真的好一些了,簡短鼓勵的話說完之後,小偉教官用更輕的語氣跟我說:
「小新,嗯....下午放學以後...有時間嗎?
跟教官一起去聽今天晚上音樂班的發表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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